大家一起瑟

叫大瑟就行。
师兄是云和月,老师是他的百般依顺和不可言说欲。
将军是莲和血,福公是他的针锋相对和心安沉酣处。
没啥,就是想告诉大家仙杏和佛莲真tm香,除了有点冷,阿嚏!

【大瑟】来,去十万大山接人的请这边排队

武替这一行做的好了,比普通白领收入还高。


周翔就是这样。


他有车有父母留给他的房,如今月入过万,小日子十分滋润,这都得感谢他爸妈把他生得好。


不是说他就是那种天上有地下无的大帅哥了,虽然他长相是不错吧,可是在四九城里也排不上号,在艳光四射的娱乐圈里就更不算什么了。


生的好是指他的身材跟一个像做大明星的大少爷差不多,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他有蔡威提携,早早地让他进修,那些花架子使得漂亮利落,大少爷对他很满意,工资蹭蹭往上涨。


但周翔知好歹,主动跟大少爷说不用这么多。


大少爷叫汪雨冬,和他几乎同一个背影长得却比他俊多了,大少爷弯起精细如画的眉眼,养尊处优的手拍了拍他长着茧子的手,一点架子都没有,一副温柔好相处的样子。


“周翔,你就收着吧,算我给你的红包。”


“冬哥,这不太好的,太多了,坏了行业的规矩...”


他虽然比大少爷年长,资历高,可是大少爷出身名门,进娱乐圈的起步点和地位都比他高太多,喊哥的是他。


“没坏,我不给才是坏规矩了。”大少爷屈尊搭着他的肩,跟他好哥俩:“周翔啊,你要知道,有时候口碑对一个明星来说是很重要的,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地点头。


大少爷满意地点头,“这部电影呢,是我的出道作,王导为我量身订造的角色,形象很正面,是时下最流行的大侠角色。”


他又点点头,心里一片平静。大少爷肯定被家里护得很好,就算努力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样,可他还年轻,行止间还是透了一丝炫耀之意,被早就出社会摸爬滚打的周翔看得透彻。


说不羡慕肯定是骗人的,可他不嫉妒,人生来有别,嫉妒自己怎样都无法拥有的东西不过是徒增烦恼,让自己变得丑陋。他有车,有一套父母留给他的房子,有亲大哥一样的蔡威照看他,有一大群好朋友,工资够他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偶尔还能小奢侈一把——虽然在真正的贵公子眼里不过尔尔,不过管他呢,人活一辈子,不就是求个舒心高兴么。


他想到蔡威对他的提点,想到这些日子剧组里隐约的风声,他懂事地对大少爷露出一个明亮爽朗的笑容:“冬哥的出道作,当然是不用替身的了。”


汪雨冬眼睛一亮,他才二十出头,还没有那样养气功夫,他强作镇定地对周翔说些安抚夸赞之语,气场早就喜得飘飘然;周翔眨着眼睛,笑着,听着,一句也没往心里去,名利的风在他身边绕旋,而他不动如山。


武替呢,约定俗成是替演员演那些危险的,高难度的动作,可事实上,正主要你替哪场,你就得替哪场。


汪雨冬的侠客角色有一幕设计得唯美至极,白衣侠客坠入洒着月亮清辉的湖里,再缓缓地转过来,让观众看汪雨冬那张精致俊美的皮相——不危险,难度一点都不高。


这场是夜戏,王导要求高,取的是实景。大少爷探了探湖水,皱眉看着自己被冻得发红的细腻指尖。


他接过助理给他斟的热茶,问:“那个武替呢?他走了么?”


助理笑道:“哪能啊?您都没走呢。”


他正想说这是那群小角色——龙套,替身,场务的晚饭时间,他家大少爷开口了:“这场戏让他替我,我去跟王导说后补我正脸的镜头。”



周翔匆匆把饭扒干净囫囵吞了,抄起纸盒装的果汁,呼噜呼噜全啜了,脸颊俩边儿鼓起一对大包,冲淡了他那种稳重的气质。


蔡威拍了他的头一把:“你小子,这时候才觉得你也才二十几。”


“去你的,我长得很老么?”


美女化妆师让他不要动,给他补妆,笑道:“年轻,挺帅的。这不是你行事稳重可靠,没有这个年纪的冒失浮躁吗?”


她拍了拍周翔的肩,“好啦,去上戏吧,王导要一镜到底,你争取一遍过不ng,别给自己找罪受,知道吗?”


周翔弯起双眸:“知道啦,有美女给我打气,我肯定一遍过。”



周翔穿着那套主角的白衣,衣服十分单薄,被夜里寒风一吹,飘逸胜仙,他的长腿,细腰,肩背,无一不线条流畅,xing感优雅。


他背对着镜头,垂眸看着月芒冷冷的湖水。


随着一声'action',他纵身落入湖里,白衣在半空画出一道月芒似的皎洁流光;噗通的一声,水花如碎钻般飞溅,寒凉的湖水一下子就捆住了周翔的手脚,他的牙关细细地发起颤来。


可他没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他最好不ng,要不然还得再跳几次再冷一会。


他划动冷得僵硬的手脚游到湖边,记准机位的方向,背对着镜头,挺直腰背,破水而出。水珠顺着shi透的白衣断珠似的坠还入湖,在不止息的粼粼波光里,如山峦般起伏的肩背从轻薄的衣裳里透出rou色来,腰身凹陷下去,细细一弯,像盛着月光的湖。


周翔快冻懵了,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动不要动,忍着寒意杵在水里。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过了”,他一松心神,差点又滑进湖水里。


蔡威箭矢似的冲上来,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拖了上岸,一块干爽的大毛巾兜头兜脸地盖上来。周翔从毛巾里冒出头来,脸色发白嘴唇哆嗦,双眸却明明如月。


他对蔡威笑得没心没肺:“威哥,下班了咱们去哪玩儿呀?”




周翔在湖边擦着身子,被蔡威捏着鼻子灌了一杯浓浓的姜汤,辣得他跳脚吐舌头,五脏六腑也一并暖了,平时跟他要好的都拥过来关心他,身边乌泱泱地聚了一群好朋友;汪雨冬坐在机位旁,满意地审视镜头里的画面,编剧,女主角,男二女二,那些风风光光的,有名有性的人物都围绕在他身边恭维他,说这场戏一定能引起很大轰动,冬哥要名利双收了,到时候记得提携我们呀。


只有王导,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多看了那个小武替一眼。


湖的两边,几步之遥,天壑之别。



几个月后,电影正式上映,赞美汪雨冬敬业的通稿铺天盖地,所有人都知道这颗演艺圈新星虽然演技还青涩,但十分敬业,电影里那么多高难度的武打戏都没用替身的,尤其是白衣落水的那一幕,当时天气寒凉,但汪大少爷还是亲自上阵,同剧组的主演们都赞不绝口。


一个少年在商场里闲逛,他观之只有十六岁,但身量已极修长,长相十分精致冷漠,眉目如凝冰霜,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或羞涩或大胆地看他,可他显然不像同龄的男孩那样享受女孩子们的追捧,略烦厌地别过了脸。


就算是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神情,在那张脸上也不惹人厌,反而让人心生怜惜喜爱,想把他想要的东西都捧给他,让他笑一笑——啊,像哄猫。


他百无聊赖地买了张电影票聊作消闲,也没注意片名是什么内容是什么,只记得最近铺天盖地的都是这电影主演的名字,宣传的有点过了火候,惹人烦。


他挑了这电影也不为别的,院线给这片排了好时段好影院,就这电影十分钟内开场,还是大影厅,有二层vip的专属包厢和躺椅,坐得舒服。


他本意也不是看电影,一窝到大躺椅里就蜷起身子昏昏欲睡,猫似的。 VIP座的收声效果全影厅最好,不大不少,少年掏出耳塞就可以把电影声当白噪音。


少年睡得不沉,直到背景音万籁俱寂,他以为电影播完了,便揉着眼睛坐起来,正对大荧幕。


一道白虹划过,点亮了他的眼睛。


少年猫儿似的瞪大眼,在他眼前,一个身影破水而出,水珠飞溅如钻,虹彩折闪,在月芒里美得如梦似幻——但这都比不上水中那个人。


他听到自己的心砰砰乱跳。


那个人身段极好,只看肩背细腰都觉得血脉贲张,少年不禁期待起那张脸来——他死死盯着荧屏。


那张脸转过来了,少年倒吸一口气,那张脸精致俊秀,皮肤透着养尊处优的细腻和年轻的紧致,完全满足了少年对于那身段的幻想。


VIP座早就放好了电影小册子,少年急忙翻了起来,他看见了媒体给他筑构的美景。


册子上着重宣传了主演的敬业,哪怕夜水寒凉,也亲自上阵拍摄白衣落水的一幕。


主演叫汪雨冬,就是少年最近天天听见的名字。


少年出了影院,还未平复好心情便接到了他姐姐的电话,他接了:“喂?姐,什么事?”


娇俏甜美的女声传来:“明修,今晚你回家吃饭,姐姐交了男朋友了,带来给你们看看。”


晏明修哼了一声:“谁呀?”


“他叫汪雨冬,是最近那套很火的电影的男主角...”


晏明修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冷漠地道了句:“我知道了,今晚回去。”就挂了电话。


他狠狠地甩了手机,又气又委屈,眼睛发红。


他为之心动的对象,成了他姐姐的男朋友。


他像一只得不到合心意玩具的猫咪,那玩具还就在他面前,他却不可以碰,和他拥有相同血缘的姐姐却可以天天触碰。


少年爱恨都炽烈,心高气傲,从来只有他不要没有他得不到,如今第一样得不到的东西是他第一次心动的人,哪怕只有八分心喜,求而不得之下,变成了十二分情深。


直到他二十岁,遇上了一个背影和心动的人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他本来没打算招惹他的,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


他住进那人的家,享受那人对他的百般好,知道那个人说喜欢他,想追他。


晏明修不是没想过把真相和盘托出。


彼此心知肚明的关系就算了,如今那人想更进一步,想用真心待他好,他还把人当成当年心动的背影的替身,未免有些过分。


可如果说了...是个人都受不了,眼前这个人也会马上掉头就走的吧?


晏明修看着周翔眼中明亮温柔的光,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当然没有说出真相。


他像是一只骄纵的猫咪,死死霸占着自己的玩具,哪怕他觉得自己并不喜欢代替的玩具,他也要拥有。


他不允许周翔收走对他的温柔和喜爱。


他高昂的头颅根本看不见自己太过用力地按住玩具,利爪不知何时弹出,在玩具身上划了一条大口子。



【深渊葬月木槿生血】

十万大山风景秀丽,地势奇险,山崖如刀锋节节拔高直指天壑。


崖底开着一片木槿林,在日光晴好的时候往下眺望,娇小纯白的花瓣儿珍珠似的撒在绿锦似的茂密树冠上,又被薄雾如轻纱笼罩,教人心旷神怡,心头郁气一扫而空。


可当大雨滂沱,连绵不绝的雨针从天空投掷入大地,当你挂在悬崖边上,背着十几公斤重的摄影器材,全身重量仅靠一根树枝支撑,树皮磨破你的手掌,木刺倒插进掌纹割断生死姻缘线,厉风桀桀怪笑拿你取乐,只等什么时候将你一把扯下悬崖,那片木槿林向阳而生,像一把把尖刀向天指着的枝桠,便成了索命的利器。


周翔紧紧捉着长在一块岩土上的树枝,他在断崖边摇摇欲坠,崖边一路野蛮生长的树冠在他下坠途中打得他浑身发疼,却也减缓了他坠崖的速度,让他可以捉住一根不算粗的树枝,捉住一线生机。


他脸上身上都是青红渗血的瘀痕,被乱雨一打,又刺刺麻麻地发起疼来。


背着的摄影器材很重,他早晚要被沉重的力量扯下去,但他两只手都捉住数枝,根本不敢放开其中一只去甩掉负重。


他很痛,粗糙的树皮磨得他掌心血肉模糊;他很冷,登山服被暴雨打湿,沉重地粘着皮肤,他很害怕。


这个高度,他要是摔下去,他会被木槿的枝桠扎个肠穿肚烂,他会死得很难看的,他不要,他害怕,他想活着。


周翔连呼救都做不到,他的呼救声只会被巨大的雷鸣淹没,还会浪费他所余无几的力气,他死死地咬紧牙关——



十万大山风雨飘摇之际,四九城却是夜色清朗。


晏明修今天终于和周翔通了电话,他听到了周翔的声音,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


虽然他说自己已经爱上周翔的后半句没传到周翔耳边——电话没电了,但没关系的,至少他跟周翔说上话了,周翔也快要回来了——他躲不了他一辈子,到时候,他可以在他耳边说。


如他所说,他在周翔的家里等周翔。


晏明修用周翔喜欢的沐浴露冲了个热水澡,他拿起电话拨给张灵导演,手边有一杯热可可,是周翔无意中发现他喜欢吃甜的,特地给他买的。


他刚刚发现自己喜欢周翔没多久,可惜正主儿不在,还跟他闹着别扭,现在只好把周翔对他的好一件件地翻出来受用着,权当望梅止渴。


不过他发现不用特意翻,因为周翔对他的好简直目及可见,触手皆是。


哼。


对他这么好,还拿个屁乔。晏明修用那双养尊处优的指尖婆娑马克杯的杯壁,汲取着热可可暖融融的热度,那是周翔曾经无孔不入地,如同氧气般弥漫在这间七十平米的小房子里的爱意。


可周翔已经离开好多天了,他的气息渐渐消散了。


他不满地跺了跺脚,想:等周翔回来,他一定得好好教训他。


他喝完一杯暖呼呼的热可可,把自己摔进干爽舒适的被铺里——不是什么高档货,但是周翔很会收拾屋子也很会过小日子,晏明修从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就觉得舒服。


电话通了,他跟张灵导演打了招呼,然后就把话题扯到了周翔身上。


“是,没错,对,麻烦您把那个角色给翔哥留着,那天不是故意爽约的。没有,翔哥没有看不起您,他不是宁愿跑到纪录片团队里吃苦也不愿意拍您的片子,不是的,真不是...”


晏明修从小骄矜到大,说话的声气儿从来没低过。可毕竟是他们爽约在先,张灵又是电影圈里国老级的大师了,晏明修现在想在周翔一声不吭丁点表示都没有就跑了的情况下让张灵相信周翔'很有诚意想参演您的电影’,让老爷子不要找别的人做主角,把角色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武替留着,简直强人所难。


——少不得他说两句软乎话。


他活到这个最骄傲的年纪,一路顺风顺水要风得风,只在周翔死活要跟兰溪戎拍戏,他把人捆在屋里的时候服过软,他以为他会觉得很难受,很难以启齿,可是没有。


如同周翔告诉他汪雨冬永远不喜欢他那样,他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会难堪委屈,但是没有,他很平静。


他想到他能给周翔保住这么个别人垂涎不已的男主角,将这个角色送给周翔,想到周翔可能会因为收到礼物而高兴,会对他笑,他觉得自己受点委屈也没那么难受了。


说到最后,他揪着周翔给他买的睡衣下摆,难以启齿,磕磕绊绊道:“我、我替翔哥给您道歉,是他太任性了,请您把主角留给翔哥,资金额一切好说。”


张灵也没想到金尊玉贵的晏小公子会为一个小武替把身段放得这么低,当下就结巴着答应了下来。


晏明修挂了电话,有点埋怨地想,等周翔回来了,他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自己因为他受到的委屈——他什么时候为别人道过歉?




悬崖长着树枝的那块岩土被暴雨冲刷得松动,周翔越发绝望,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个高度的深渊里,他根本没办法得救,他知道自己会死,已成定局,可能是几分钟后,可能是几秒后,可能就在下一刻。


——但他想活下去,他不想死啊!凭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 !他才三十三岁! !


恐惧,不甘,委屈,在这种极端而无望的境地里,他做了一件最无用,却也是唯一一件他能做的事情——求救。


周翔死死抓住那根开始断裂的树枝,低低呜咽:“救命...救我...”


“谁都好,救救我,我不想摔下去,肯定会很痛...”


“呜,好痛,手好痛...”木刺把他的掌纹——生死、姻缘、福厄,全都割得血肉模糊,全身的重量仅靠手臂吊着,他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废掉了,没知觉了。


只要放手,就能甩掉肩上重负,就能jie放双手了——不行!不要!他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


“来个人...呜...”他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风雷震震把他的声音淹没。


“来个人接着我....”




已经很晚了,自从周翔跑了之后晏明修就没睡个好觉。


今天终于和周翔通话了,没过多久周翔就会回来,到时候他会让周翔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安心地躺到床上,卧室盈满暖气,裹紧柔软的被子。


他卷着被子翻腾了几圈,又爬了起来,走到客厅。


客厅没暖气,他被地板冰了一下,没有周翔把拖鞋踢到他脚边,他气鼓鼓蹬蹬蹬地走到沙发边,开了坐地灯。


光芒照亮方寸之地,茶几上竟然堆满了礼物盒,晏明修细细地盘点着:张灵男主角的合同,车钥匙,新款手机,还有一整套男士钻饰,手环,领带夹,指环,十分齐全。


周翔当初送了他一对钻石袖扣,在他看来品质不算好,他就搁在一旁没用,现在他打算配在衬衣上,私人裁缝已经联系好了,周翔回来那天,那就穿着最好看的那件修身衬衣,配着钻石袖扣去接他。


然后他会把这套钻饰,所有礼物都送给周翔。


周翔想拍戏,想红,他会给周翔最好的资源,他想红到什么程度,就能红到什么程度;想受用哪个等级的待遇穿戴,他也会满足。


比汪雨冬更红...也可以。


这样...该消气了吧?


晏明修摸了摸那只钻石指环,他以前没打算买戒指给周翔,自然不知道戒码是多少,他是Svip客户,导购说可以把戒指换成其他等价饰品,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换。


他凭着牵周翔手的记忆,给店员比了个大概的圈。


还是无名指的圈。


他的脸颊悄悄红了起来,昏黄暖光照着,分外动人,他啪一声盖上绒盒子窜回房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卷成一个团。


不管!无论戒指合不合尺寸周翔都得戴着,他不是十根手指吗!总有一根戴得上的,都戴不上那就拿根链子串着指环挂脖子上! !




不行!不要! ! !


那根突兀地长在峭壁之间的树枝越发往下倾斜,本来就埋得不深的根部扯着泥土被翻了出来,树根虬结,像周翔越发无力的手。


周翔瞳孔紧缩,一股清晰的寒意捉住了他的心脏,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啊!!!!!”


风停,雨息,雷歇止。


雨云散去,空气被洗得明净清新,月光悠悠洒落秀美山崖之下。


一个登山包被向上生长的树枝穿透,里面的器材跌了一地,七零八落,破碎扭曲。


月亮好奇地歪头,怎么有一轮月亮落入了人间,挂在木槿林梢头?


咦?崖底的木槿林不是一向开的纯白小花吗?


木槿怎么红了?




晏明修睡得很沉,很安稳,嘴角还带点笑,似乎梦到了喜欢的人。


他喃喃道:“翔哥,你回来啦...”


他枕着自己的枕头,怀里抱着周翔的枕头,几乎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吸着,嗅着周翔的气息。


他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猫,搂着有主人气息的东西,一边思念,一边等待。


主人得在气息完全消散之前回家呀,不然猫会很不爽,很伤心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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