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瑟

叫大瑟就行。
师兄是云和月,老师是他的百般依顺和不可言说欲。
将军是莲和血,福公是他的针锋相对和心安沉酣处。
没啥,就是想告诉大家仙杏和佛莲真tm香,除了有点冷,阿嚏!

【大瑟】咕:我想拆晏周。

晏:不,你不想。宋居寒,管管。

寒:主人呜呜呜唔。


事情是这样的:注意咕和粥都已经死了,在阴界混得还挺风生水起,参考投胎


粥身死约3年,咕2年半后的某日,他俩在无尽山林里玩,粥一手执剑一手执鞭耍武术给咕看,剑血色木槿所化,划如血霞流星,鞭月色木槿所化,旋若银蛇狂舞。左衽(代表死人)胡服收袖掐腰,飘逸下摆随舞而飞,一双骨相绝佳的长腿藏进紧贴线条的靴子里,若隐若现。马尾高束,绑发之物似石似木,光泽森然,饰成一只双头四翼飞鸟,一首横衔剑鞘,一喙叼着开锋长剑,剑光晃动间如步摇珠宝,而不见丝毫柔婉綽约。


何故曾问:这是山海经哪一页的兽?


周翔捧腹,在何故第不知道多少次疑惑他笑点到底在哪时擦去笑泪。


这个头饰,就是一只普通的飞鸟。


...两个头,四只翅膀,普通飞鸟?


你想呀。他语气轻快。要是一只鸟在陷阱里癫狂挣扎,是不是就能晃出俩脑袋,四翅膀的残影?



咕召出青铜编钟喜丧唢呐等乐偶给周伴奏,自己乖乖坐好,当最优秀的观赏者和聆听者,纤长苍白的手指安放膝头,合着节拍轻敲的动静细得近微。他嘛,不用说(我对他的偏爱已经体现在了各文的描写里,写五官写气质写身段,但还是得说)一丝都不错的三庭五眼就是古装大杀器,多谢建G后不许成精和除四旧,鬼帝一位阎王十个可不是忍气吞声的面人,不问善恶以出身论罪逼人下跪打砸东西可威风是吧?成,刑狱殿先记着,等人下来了,一笔笔同他们算,至于你们的衣裳,也别占阴间的地。


每一件衣服的诞生之初,必定是诞生之地的族人们穿得最好看。楚服细腰楚人穿最美,秦服威仪秦人穿最美,唐服丰姿唐人穿最美,乃至后来峨冠博带,绫罗布衣,珠宝荆藤生生不息而变化万千,连着关外杀进来一对响着马蹄声的袖子,皆为华夏之裳。


西装,自然是轮廓深刻者或混血者穿最美。


那个混血大明星,纸糊的脑袋和胆子,看似威风凛凛,哪次某人真生气他不服(怂)软。那个谁保守害羞,大明星追求刺激跟别人玩得凶,再刺激好玩他还是会想念不刺激那个,七年了楞是没教坏工程师,我还挺佩服他的。


总之,拍了那么多广告(狐狸:唱,跳,喜庆。)MV海报,里头肯定有古装,他怎么就不胆大包天一回,摁着人把衣服套上去,我不信他不神魂颠倒,不信他不念念不忘,不信他眼中浮华不尽去,再看不清自己的心。


何故干净,在大明星眼里最干净,他不敢,他要是敢,何至于如今人鬼殊途,阴阳两隔。



总之咕和粥和乐融融的时候,有个小鬼差来报信,粥耍得正兴起,咕接了,眼睫密,却垂下一片教人不敢高声语的疏离。


乐声渐消,乐偶们化作绣纹,飘回纱衣之上。周翔好奇回头,怎么啦?


何故突然觉得撕纸好玩,便一点点把来自转生殿的小纸条撕成雪絮,动作不慌不忙,声音也不紧不慢。


有一个新来的鬼魂,他很惨。


这个故事的开头真是平平无奇到了极致,毕竟没有鬼魂不惨,但周翔很温柔地表示自己正洗耳恭听。


他样样都好,但只活了24年,要是再给他几年,哪怕在京城这个人均龙章凤姿金玉之质的地方,他也会是最出挑的十个之一。


何故只是照本宣科,那是命格殿的批语。


周翔发问:那他怎么惨了?


...这辈子都没能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周翔笑道:真是孩子气,只有24岁,他怎么知道这个心上人是他的真爱了?


若把字条拼回原样,周翔会知道鬼魂的名字。


谁知道呢?何故也笑。


不过翔哥,成全他好不好呢?



阴阳两界出入口有二,一个是鬼门关,是光明正大的正门,一个是无尽山的缝隙。


他在人间,叫十万大山。


周翔埋骨之地。


那株有白有红的木槿化作山鬼的武器永世追随,那个暴雨夜,从周翔身体滴落的血雨,在树下滋养出一片藤,尖刺丛生,护卫木槿。


以生人将死之血养就,藤丛成熟后色红,乃相思之色,藤条可编成手环,因佈满长刺,戴时距离生不如死的程度只隔了一个宋居寒。


何故在其怀里停止呼吸的宋居寒。


不论任何手段,让手环铭记某人的名字,鬼魂带相思藤入轮回台,藤融入肤,鲜红名字现于手腕,来生鬼魂必然与名字主人相爱一生。


不知是祝福还是诅咒。




转生殿,轮回台前。


鬼魂渴望地望着何故的掌心,那里躺着一圈红得可爱的荆藤。


他把目光落到鬼魂的脸上。


曾对着某张俊美绝论,隔壁上di我方女娲神仙合作出品的脸七年,何故不得不承认鬼魂的脸与那个谁不相伯仲。


连偏执而死气沉沉这样负面的神态,也只能为他的容颜添砖加瓦。


更何况知道红藤作用后,那双眸子璨若黑钻,更俊了。


第十殿关乎前世今生,转轮王御下甚严,如今却连训练有素的鬼差们都愣住了,只有何故免了疫,悠悠把目光掠到鬼魂手腕上。


一对碎钻袖扣,闪着不起眼的光芒。


鬼魂珍惜地把袖扣藏到身后,对何故的目光表示不满。


袖扣是西方饰品,论理进不了鬼都。


何故解释。


你还能带着,是因为这对袖扣上面有强大的执念,很珍贵。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是以飞鸟为名的大鬼生前买的,三个月工资呢。


但这,鬼魂就不需要知道啦。


何故友好地把红藤往前送了送。


何故说:我把相思藤给你,你把钻石扣子给我,下辈子你就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鬼魂不舍得周翔送的袖扣,但来生与心上人相爱的诱惑实在太大,何故神态淡淡,鬼魂并不知道他为何要自己的袖子扣。


何故:袖扣进了轮回台也会消散,不如给我保管。


鬼魂:为什么帮我?


何故似是笑了。不是帮你,周翔三年前身死,我见过他,他帮过我。


鬼魂终于把袖扣摘下,换来相思红藤。何故收起袖扣,鬼魂的目光不舍地追着,请你一定好好保管。


一抹清凌得有点冷的光划过何故的眸。他说,嗯。


鬼魂戴上相思藤,藤上尖刺戳入手腕,立时一片钻心剧痛,但他想到来世可以见到周翔,不禁从痛中品出一点甘之如饴的甜来。


何故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腕,淡声道,开轮回台,送他走吧。


鬼差开启圆台,鬼魂踏入漩涡之中,圆形铜门缓缓闭合之际,一把爽朗好听的声音遥遥传来。


何故,你怎么来轮回台啦?


鬼魂瞳孔紧缩,拧过头去。


那是他梦萦魂牵三载的声音。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如果周翔还在外面,那‘他来生可以与心上人相守’的承诺是怎么回事?那个何故骗他?他为什么骗他?宋居寒不是说何故从来不撒谎?!


退役天王说这话的时候喝得烂醉,搂着何故生前的衣服,不住喃喃,何故从来只说真话,别人要逼他说他不爱说的,他就沉默着不肯理人。


他说放弃我,我用尽手段,无论怎么浪漫撒娇,都没能抠出来一句软话。


宋居寒想埋进何故衣服里哭,骗自己心上人还在,又怕眼泪洗去何故残留的干净气息,只敢征征落泪。


不理我没关系,讨厌我也可以的,但是何故,你怎么能死了?你怎么能死了!?


...我怎么能让你死了?


晏明修觉得宋居寒很可怜,也很幸福。


可怜在于他太弱小,眼睁睁看着何故在自己怀里断气;幸福在何故是为了保护宋居寒而死。


不论何故对于宋居寒的柔情表现得如何无动于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工地上竖着长钉,李会找来的匪徒推搡他们,两人一起摔倒,宋居寒都把何故护在怀里了!


可何故不舍得宋居寒玩音乐的手臂被废,吸入ma药的身体不知哪来的力量,推开了宋居寒。


长钉从眉心卯入头颅。


所以宋居寒不敢死,他再想死,也得强行活下去。



但晏明修不一样。


某种程度来说,是他和他姐夫害死的周翔。


晏明绪劝过也骂过:他是在十万大山的暴雨山洪里坠崖死的!天收的他!你说你害死他,人家稀罕吗!?认你吗!?还是你那么能耐,,那暴雨是你召出来的?!


是啊,十万大山山洪,王导去西北取景,西北没事。


他哭得太多,此时已经哭不出来了,只疲惫地合上红肿的眼皮。


哥,是我逼得他去拍记录片的。


明明可以让他去王导的剧组当男主,我没有。


明明可以说清楚不想他去拍戏是因为自己吃醋,怕兰溪戎趁虚而入,不是因为汪雨冬,我没有。


明明可以在知道他在十万大山之后马上去找他,我没有。


哥,我知道你是我哥,偏心我不偏心翔哥,应该的,但有些事情,不是你偏心我就能颠倒黑白的。


我自私,冷漠,残忍,除了一张好皮相和为翔哥提供优渥生活的能力,我还有什么?


偏偏他没那么渴望名利。


说起周翔,晏明修眼里全是明亮的光。


但翔哥温柔,包容,风趣又幽默,还体贴,做饭好吃,讲义气,又尊重人,每个人都喜欢他。


他滔滔不绝地数了一大堆优点,连看上了山茶花瓷碗碟套装都是周翔品味不俗,那对钻石袖扣更是惊为天人,自己不带简直有眼无珠,白瞎从小耳濡目染的珠宝鉴赏。


说到最后,晏明修都有点沮丧了。


是我不够好。


宋居寒不敢死,何故喜欢他唱歌,他就唱,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刻进音乐里;晏明修很想死,不过一点周翔还活着的妄念撑着,他撑到了第三年,在十万大山找到了心上人的骸骨。


妄念碎了,他没了活下去的理由。


于是晏明修在周翔死后第三年死去。



晏明修竭尽全力,想要回头,可轮回台只容单向通行,他越想回去,漩涡的吸力就越强,晏明修急惶惶地叫:翔哥!翔哥!!是不是你?!你说话!!


何故的声音平静落下:把轮回台关上。


同时,血藤完全融入骨血,在晏明修的手腕浮现三个字。


汪,雨,冬。


不是周翔,不是周翔!不是周翔!!!!


无数念头在同一瞬杂乱地冒出来,他的脑袋隐隐作痛:什么意思?我下辈子要跟谁在一起?汪雨冬??他比得上翔哥一手指头吗??要是何故觉得我喜欢汪雨冬,是不是翔哥也这么认为!?


他倏地发出绝望的咆哮,像一只濒死的孤兽——说来讽刺,他真正赴死的时候反而是解脱的,期待的,现在他要投胎了,迎来新生了,反而恐惧难安——他猛地折了自己的手腕,五指成爪扣入血色名字狠厉一划,几乎把那片皮肉生生撕下:翔哥!我没有!我喜欢你!!不喜欢汪雨冬!!我的心上人是你!!!


周翔来到何故面前时,轮回台正好完全闭合,只余下声声凄历的嚎叫横冲直撞地回响。


第十殿占地颇宽,回声相击之下,话语变得模糊不清,声音也失了真,但周翔仍觉得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很俊的,不禁问:“谁呀?受了什么委屈?叫得这么惨?”


咕:没事,一个不甘心的鬼魂而已,天天都有。


不等周翔继续问,何故拿出那对曾花了周翔三个月工资的碎钻袖扣:翔哥,你看。


周翔依言左看右看,问:一对袖扣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何故用指尖拨了拨碎钻,翔哥认得这对袖扣吗?


啊???


见周翔满脸茫然,何故真心笑了。


他露齿笑的时候是心型嘴,柔化了清俊端冷的容颜。他恶意地想,活该,谁叫他在翔哥活着的时候不带,死了才带有什么用,翔哥放弃他都三年了,被他为了姐夫进ylq的消息刺激得够呛,经年刻意遗忘,这不?连这对钻扣都认不出来。


被何故的笑意感染,周翔也笑,怎么了?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何故:翔哥,我要这对扣子。


他本性外冷内热,生前压抑自己,死后被爱照顾人的周翔纵出了许些小性子;周翔最后看了有点眼熟的扣子一眼,真的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口答应:好呀,你拿去吧。


任我处置?


当然了。


翔哥,你真好。


何故热情地抱住周翔,周翔摸摸他的头发,想:看来何故真的很想要这对扣子,那我就更不要特地去回想这对扣子到底在哪见过了。



晏明修请何故好好保管钻扣,周翔说任何故处置,这对扣子是周翔的钱买的。


于是何故找挑了个周翔不在无尽山的时间,在血木槿树下,心安理得地让‘清音’出鞘,把扣子碎成齏粉,粘都粘不回来。


他轻轻一呼,钻粉飘落树根之下。


清音是周翔送他的短剑,剑身格外窄细,显得轻薄修长,剑鞘并不沉手,观之优美柔和,是木槿分株炼出来的好东西。


有青铜编钟老虎象牙琵琶人偶在,他在体术上就是个弱鸡,巨怕近身战,周翔则身姿惊鸿,极擅剑鞭。


要是乐偶们防线被突破,这把短剑还能挡几下等周翔来救命。因何故鬼力强于召唤乐偶,乐偶们攻击时常伴随本体音色,如金纹白虎哮叫似沉稳编钟,俊美人偶弹出清冽高昂的弦唱,周翔为剑起名‘清音’。


象牙琵琶从心口绣紋上挣出来,眉目深邃,象牙白肤的俊美人偶笑嘻嘻道:主人,你这剑不如改名叫‘诛心’。


何故无所谓地把剑递给他,剑身刻字正对人偶,示意任他改。


他诛的又不是周翔的心,所以无所谓。


琵琶顽皮地吐了吐舌,把剑插回鞘中,手顺道就放在腰间不挪了。他把下巴卡进主人肩窝里,问:您为什么不告诉那个鬼魂,他年少心动的背影是无尽山之主?


何故直接笑了出声。


他配吗?礼尚往来而已。


人偶茫然地扇了扇睫毛。


他明明告诉了晏明修自己三年前见过周翔,他能拿出相思藤,可以命令鬼差,肉眼可见的强大,晏明修却问都不问周翔如何。


他不认为周翔可以强大,自始至终,他没看得起周翔,所以不配。


晏明修不问,所以礼尚往来,何故也不说。


何故怜爱地摸了摸琵琶的脸:你不用懂。


琵琶蹭了蹭他手心,卷曲长发扫过何故的皮肤,痒痒的。


他给了他的主人一个灿烂如星辰的笑容。


嗯!主人最厉害了!



十六年后,十五岁就死亡的晏明修又回到了阴界,记忆回笼,他找到何故,顾不上算账,不住问:周翔呢?翔哥呢?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我没跟汪雨冬在一起!我自鯊了,翔哥在哪?


何故略有些狼狈地捂住双耳,手臂被一人偶一男人左右拉着。


人偶和男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一般的高鼻深眸,白肤红唇,高挑身量,看向何故时一般的深情款款,瞪向对方时一般的万分嫌弃。


晏明修茫然:两个宋居寒?


背琵琶的人偶刮他:宋居寒是谁?我是主人的象牙琵琶,乐器人偶之首,绣纹在主人纱衣的心口,主人的正宫!无尽山主亲口承认的!我陪了主人十几年!你这个野男人能不能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何故:...翔哥只是开玩笑——


他的声音被背吉他的野男人打断:宋居寒是我!而你tm是我爱宝宝,想保护宝宝的执念!这一点宝宝已经证实了!有我才有你的外表、性格、音乐细胞乃至对宝宝的绝对忠诚,现在我来了你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蠢乐器能不能自觉消失?


何故:...也不能这么说——


象牙琵琶:哦哟,那真是谢谢你呢,你说人比人真的得死是吧,既然是我什么都跟你一样,那我能做到的你怎么就做不到呢?


说着,他单膝跪地,珍重地吻到何故的手指上。


何故:......


宋居寒发出一声冷笑:就这?


他对上何故的眼睛,心跳如雷,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做足会被推开的心理准备,鼓起勇气复到何故唇上。


何故:!???


象牙琵琶发出一声尖叫:不许你对主人无礼!!


他将琵琶反抱,指尖急摇出一连串高亢的弦波,精准地攻向宋居寒而不伤何故。宋居寒啧一声蹲下躲过,离开之前还轻咬何故一记,他抡起吉他,对上人偶被暴怒扭曲的面容,冷笑:嫉妒就直说啊。


两人打成一团。


何故:......


他终于有空搭理被晾在一边的晏明修。


失礼了,你问什么来着?


你觉得除了翔哥,我还会问其他的?


哦,翔哥投胎去了,就三年前。


......他这辈子,会幸福吗?


会的。翔哥镇守无尽山十多年,功德多得能当弹珠玩,领的是一个上好的命格,父母双全,友多且益,长寿少病,诸事皆夷。


...我现在投胎,能不能追到翔哥?


...不能的。


那我攒功德呢?要怎么做?


不关功德的事,而是...‘魂魄的每一世都是独特的’。


...什么意思?


从开天地到如今,诞生的魂魄太多了,魂魄入轮回,每一世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从来没有两个个魂魄可以在不同的两世重复相遇的道理。


何故看向身后互掐的一人一偶。我要是去轮回,以后也再不会遇见居寒了。


晏明修。


何故正视他。


翔哥上一辈子活着的三十来年,是你世世轮回里唯一能遇见他的机会。而翔哥选择主动入轮回台,你明白这代表什么。


晏明修涩声道:你骗过我。还有相思红藤,你怎么解释!


你说上一次?何故摇头:我没有,相思藤的作用是真的,心上人也是真的,只是我们都认为你不爱翔哥,你爱你的姐夫。


我,和翔哥,基于你做的事,一致如此认为。他特意强调。


至于相思红藤,它是翔哥快要死的血养出来的,跟阴界法则相冲,我得毁了它,不然翔哥早晚魂飞魄散。


媒介,就是钻石袖扣。


晏明修紧了紧手指:...证据呢?


你站在这,就是证据。


——晏明修在阴界,而周翔赴转生,二人恰好错过。


...我明白了。晏明修的肩膀泄力般坠了下来,他用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


翔哥的命格是长寿,有多长?


按照转生殿的标准,起码得七十年。何故眯起眼睛,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晏明修轻轻呵出一口气。


不干什么。




七十二年后。


周翔快快乐乐地寿终正寝,在阴界变回年轻的模样,翻领胡服,收袖束腰,打算回无尽山看看。


路上遇见了对刚死的新婚夫妻,黏黏糊糊地约定下辈子也要在一起,被鬼差科普轮回规则,顿时呼天抢地,勾起周翔一丝愁绪。


他这辈子什么都好,就是每段恋情都无疾而终,现在想来应该是‘友多且益’的副作用。


不过完美的命格是不存在的么,算啦!跟上辈子比,已经很好啦!


周翔豁达地想,然后把念头飘到无尽山。


唉呀,他走了那么多年了,肯定花也枯了,家具什么的全落了不知道多厚的灰,呜呜呜呜待会要收拾多久啊???今晚他能睡吗????




一袭修长的背影映入周翔眼里。


这个背影很是年轻,正在执扫帚把落花扫到一旁,清出一条优美的小径来,仿佛静候谁归。


他肩宽腿长,身量比周翔还高一些,连打扫的动作都透着一股气定神闲的尊贵,脸肯定不难看,很大几率很好看;再一看背景,花林葳蕤,美不胜收,从花海中冒出一角的屋瓦干净得可以想象室内的窗明几净,周翔顿时心花怒放。


奇怪,这位朋友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他既然不知道,难道天天在这等我?


周翔拍了拍自己脸颊,哇塞,我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七十多年天天等我?想什么呢?


他把荒谬的念头甩出脑外,笑着上前搭那年轻男子的肩:这位朋友,你好呀,我叫——


周翔。


那男子回头,给了他一张俊得不似人间的脸,和一个仿佛周翔只是出门散了个步的柔软笑容。


翔哥,欢迎回来。


见到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周翔人都茫了,但那张笑脸太好看太自然,他不自觉道:昂....昂,我回来了,晏明修。




木槿树下,相思藤结出了米粒大的银色果子,像碎钻。

【完】

人还活着,就是快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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