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瑟

叫大瑟就行。
师兄是云和月,老师是他的百般依顺和不可言说欲。
将军是莲和血,福公是他的针锋相对和心安沉酣处。
没啥,就是想告诉大家仙杏和佛莲真tm香,除了有点冷,阿嚏!

【大瑟】为啥子不去投胎呢(4)

地铁,手机,老人。今天tag数怎么回事,我网不好?闪开,我来。


上回说到,蜃楼无尽山俩大鬼要去人间,山鬼上次来匆匆地去找谣池匆匆地走没来得及看风景,这次能好好看了,一上去就见到满大街的明星海报。


周翔刚死前满大街宋居寒那张俊邪浓丽的脸,现在换成一张俊冷巍峨的。


周翔:......


黎朔观他神色,问:“这是晏二公子晏明修?”


“......嗯。”


黎朔轻笑:“原来这么好看,你这小颜控,栽得不冤。”


想忘记一个人的最佳办法不是时时刻刻避讳着,那是把他放在心里,越不提越容易成为触之痛徹心扉的疤,时间越久伤口越深越难忘。把人轻飘飘地放在嘴上打闹顽笑,一开始会刺刺麻麻地痛,痛着痛着,没感觉了,就能把人放下了。


黎朔深谙此理。


周翔盯着那被荧幕放大也毫无瑕疵的脸:“他为什么进ylq了?以他的家世,怎么会进ylq被人品头评足?”


刚说完,反应过来了:“是了,还能为什么。”


他又冷又苦澀地嘲笑,也不知道在笑谁:“还不是为了汪雨冬。”


黎朔微讶:“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汪雨冬不喜欢他,都成了他姐夫了,还为了他进ylq一起拍戏,只求多见几面,多待在一起?”


见周翔点头,他感叹:“这可真是...他对你是真混账,对汪雨冬却是卑微到地里,再用一颗真心开出干净炽烈的花来。”


“我以为他是天上的云霞,自己是地上的草木。可原来他真心爱一个人,也会放下少爷架子落到地上来。”周翔笑得捂住肚子,“好好笑,太好笑了,汪雨冬真不愧是晏明修的白月光真爱。”


他说完这句,越想越觉得晏明修对汪雨冬好,什么一个电话就开几个小时的车去见他呀,资源任他用呀,为了他把自己这劣质替代品绑在家里不让他去挡心尖肉的青云路呀,这前提还是汪雨冬不喜欢他,天啊,以前怎么没发现晏明修拿的这么惨的默默守护无私付出剧本?


黎朔给他顺气:“有这么好笑吗?也该笑够了吧?”


周翔擦去眼角的泪:“朔哥我跟你说。”


“嗯?”


“冬修好好磕哦。”


“......啊?”





后来晏明修追在周翔身后,气急败坏又可怜巴巴,死命卖安利。


“不是的,翔哥,山鬼哥哥,你磕错cp了,晏明修跟汪雨冬是假的,全部都是晏周接嫁过去的假糖,不好磕的。你磕晏周吧,你看这定情钻石钮扣,周翔花一个月工资买的,晏明修可宝贝了;还有山茶花碟子,周翔多看了一眼晏明修就买下来了,这都不磕吗我都磕拉了呀。周翔才是晏明修的白月光真爱,晏明修进ylq是不信周翔死了,怕周翔忘了他,想周翔无论在哪里都看能到他的脸...哇!”


周翔突然停了下来,晏明修一个没煞住步子抱住了人,鼻子撞上人后脑勺,吸了满满的草木清香,眼睛都亮了:“翔哥...”


然后在心上人的目光下委屈吧唧依依不舍地放手。


周翔把木槿枝抵在他心口——能变成长剑那枝。


“磕cp的规矩你不知道吗?你又拆又逆舞到我面前非要论证我cp是假的,我cp是真是假关你屁事,你是不是想死?”


晏明修想我是正主啊,你磕什么可关系到我终身幸福,其他cp你爱怎么拉郎怎么拉郎爱怎么磕怎么磕,哪怕磕寒冬(宋居寒:晏明修,老子不瞎)他都能帮着翔哥摇旗呐喊助威——可这个不行,翔哥必须磕晏周。


他胸膛抵着随时能取他性命的木槿,往前一步,抱住周翔:


“不行!!!今天就算你把我捅个对穿,把我脸划花了,晏周也是真的!!!!!”


此乃后话,现在黎朔哄小孩似的拍着周翔的背,等他冷静下来了,一起往简宅飘去。


月光之下,两人打眼一瞧仙气飘飘,细细看去鬼气靡靡。




晏明修的钻石袖扣没了。


周翔觉得他进ylq是为了汪雨冬,本来还以为他虽然渣了自己但好歹对白月光还是好的,结果他和黎朔去人间一趟查到简隋英还没死,只是变成了植物人——魂魄都在阴间了,身体里没三魂七魄,不植物人就假了。


黎朔先回了阴间,周翔心血来潮,绕路去看自己的家,结果看见晏明修在亲钻石纽扣,当下就被恶心着了。


他不允许自己在自己磕的晏冬cp里当工具人,滚,给他滚。


本质上来说,除了简隋英,剩下三只鬼或多或少都有点,疯,狠。


他在窗外站到晏明修搂着一件有点眼熟的衣服睡去,不安稳无助地蜷缩起来,伸出苍白如骨的手。


钻石纽扣飞到他掌心,剩下一个空荡的红绒盒子。


幸好他没认出晏明修搂着睡的是他的旧卫衣,要不然连衣服也保不住。




他攥着钻石回到阴间,简黎何正在吵架,吵简隋英到底要不要回人间——既然他的身体还没死。


简隋英问:“我为什么要回去?做鬼有什么不好?我不想见李玉我就能让他死不了,自杀也别想进阴间,回去做人继续被他烦着吗?!”


黎朔:“那小白和简老爷子怎么办呢?简隋英,你说,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想他们,你一点也不在意简老爷子就算身体康健也郁郁寡欢,不在意小白把自己搓磨成你的模样,酒和咖啡轮着往胃里灌!”


他摘下眼前薄纱,遮光眸日复年不见光,已从乌黑褪成浅浅的灰银,像镜,像月光。


简隋英哑了声。


何故:“隋英,从来只有做哥的管得住弟妹,也放不下弟妹。我有妹妹,我知道,你回去吧。不管有什么代价,我们一起帮你。”


我们四个...做梦都想活过来。


可以不要这身鬼力,可以不要精致的鬼衣,可以不要及踝的长发,做梦都想回到家人身边。


隋英,回家吧。


简隋英红了眼眶:“这算什么!你们也是我的家人!!谣池蜃楼无尽山,也是我的家!!!我怎么不想回去,可谁知道怎么回去啊!万一那个代价是伤害你们怎么办啊?艹!!”


周翔听完了争执。


他把钻石扔进了忘川里,人间的分子物质还是抵不住阴气的侵噬,被喻为永恒的钻石消解于水中。


他去了转生殿,没找阎王,找收了他不知道多少功德珠的小鬼差们。


许多事,本来就是欺上不瞒下的,他生前只是个小武替,他清楚。


他首次摆大鬼架子,鬼差们乌泱泱跪伏一地。


“说。”


“鬼魂在身体没断气的情况下——啊,这本就是你们勾魂的失误。要怎么回人间。”


“迟一刻说,我...本尊灭一个魂。”





晏明修翻遍了家也找不回钻石纽扣,惊动了保安,他在周翔消失后就装了cctv,他期待着周翔偷偷回来,在看见那对纽扣自己飞出窗外后消失,并两者都毫发无损时,他不敢置信,又恐惧,又期待。


他拿着那段视频去找寂空,大和尚念了句佛:“的确是故人。”


一瞬心潮涌动,晏明修扑到寂空面前哀求:“师傅,您帮帮我,招魂也好什么都好,多少钱我都可以出,我怎么样才能见他?”


“小晏施主,莫要执迷。”大和尚无喜无悲,宝相庄严:“故人若想归来,若想与你相见,他为何收走故物?”


“大师不是的!他生我的气,是我太蠢了,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我得告诉他我爱他,他也爱我的,他以前那么想要我喜欢他,现在我得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他要什么我都愿意给,钻石他要就拿走,我还有好多,都给他,还有电影男主,车,房,衣服,手表......大师您让我见他!!”


晏明修在佛前不吃不喝地跪了三天,晏明绪一拳揍向那张与他相似的俊美面容:“你想死,直说,老子成全你,难为你这么丢人。”


“哥,大哥...”他开合干裂的嘴唇,即便如此狼狈,他也是美的,最纯圣的花朵将枯也不过如此。


“哥,我想他,我爱他...周翔...周翔...”


晏明绪心软了:“师傅,求您了,他是我弟弟。”


大和尚叹息:“痴儿。”




想要见鬼方法凶险,稍有不慎就是死,本已软化的晏明绪夺了匕首:“你别想了,死心吧。”


“大哥,还我,把翔哥还给我!”


晏明修去抢,红了眼,发了疯,几天水米不进的身体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敲晕了他的大哥。


“大哥,对不起...”


他双手奉上刻满咒字真言的匕首,虔诚下跪,狂喜期待地看着寂空:“请师傅替我开阴阳眼。”


“若有差错,你死后在阎罗殿将以自戕罪论,受百年地狱刑罚,你想清楚了?”


他喜极,问:“在去地狱的路上,我能见到翔哥吗?我要是大喊我爱他,他会听见吧!真好!真好!!!”


寂空叹气,拿起匕首,一边念佛经,一边从晏明修的眉正中,刺入他的头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周翔






阴间里,十位阎王奄奄一息,一道返回人间的大门打开了。周翔躺在简隋英怀里,无尽山唯一一株红木槿正在凋零。


简隋英崩溃哭泣,不断把鬼力渡给周翔,周翔的身体仍是越来越透明,化作輕烟消散去。


“别哭了,我帮你开了门,你回家吧。”


简隋英胡乱喊着他的名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周翔用变得虚无的手给他擦泪:“隋英,哥...拜托你一件事...可能会给你添麻烦,可我只有这件心事...过不去,我魂飞魄散也不甘心......”


“你说,哥你说,我什么都给你办到!!!”


周翔委屈地哭了出来:“晏明修!他还占着我的房子...他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上着我想着汪雨冬的王八蛋,好恶心啊,隋英,帮我赶他出去,我要回我的房子,那是我爸妈生我养我留给我的,他就在那间房子里强迫我,骗我,消遣我.....隋英,哥那房子对你来说不值什么钱,你帮我收着,帮我....”


“好,我帮你,还有吗,翔哥别走,跟我再说说话,别走,别走啊,啊!!!”


“乖,以后受了委屈别犟了,找人帮你,哪怕...只是诉苦也...好,要不然没人给你出气,护着你,叫我们怎么放心......”


“翔哥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何故黎朔去想办法了,他们去了鬼帝殿,很快就回来,求你了,再等等!”


“赶、走...他!”


“翔哥!!!!!!!!!”


周翔连最后的面容都散掉了,简隋英麻木地坐着,直到他被人一把拽起来,一巴掌把脸扇歪。


“黎朔,周翔他...他....”


黎朔和何故代表极盛鬼力的长发没了,只剩下将将及肩的短发,他们不舍地用力抱紧简隋英,黎朔抱歉地,温柔地蹭他的脸:“对不起,隋英,打疼了没有,没事了,没事了啊。”


何故认真地道:“简隋英,你发誓,你会好好活下去,你不会再委屈自己,不会辜负周翔给你开的鬼门关。”


他挣扎起来,“不行,别,我不回去,让我留下,黎朔!!何故!!别推我!!!”


鬼门关越变越小,他们一起伸手推简隋英。


把他推回人间。


坠落之时,他看见黎朔和何故拿出了一条乌黑的细软绳子,泛着星尘一般的美丽微芒。


一看就知道是大鬼的长发编的。


绳子套索一般捉住了一缕轻烟,然后被他们抛入轮回台。


鬼门,闭合。


忘川河水干涸,无尽花林枯萎。


蜃楼楼主与谣池池主,变回鬼力微弱的小鬼。





晏明修眉心顶着一刀红痕,艳丽非常,他的脸焕发了无与伦比的光彩,更显得俊美不似人间。


“大师,我是成功了,对吗,我能看见翔哥了?”


拥有阴阳眼的滋味并不好受,眉心传来炙刑一般的刺痛,可他恍若不觉,专注地看着大和尚的木鱼。


木鱼突然碎裂,大和尚可惜地道:“施主节哀顺变,周施主已...灰飞烟灭。”


“小晏施主,你又迟了。”




白新羽捉着简隋英的手摸自己的头发,撒着娇说公司的事。


“哥,他们当初不服气简隋林现在也没多服气我,还是哥你最厉害了。我没生气,下属们这么想哥证明他们都是好样儿的,梁姐很教导我,哥...?”


他突然感觉到贴着头发的指腹动了一下。


“哥,你....你,你是不是....哥...?哥!!!”


那只手滑到他耳侧,用尽力气揪他耳珠。


“小二百五,你他妈,好吵。”


“医生!!!!医生!!!!我哥醒了!!!医生!!!”





陈英给自己儿子擦手的时候,摸到儿子手上多了一条黑漆漆的手绳,看上去是头发编的,怪邪门的。


她想给儿子解下来,头顶却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请你,不要拿走它。”


熟悉的是声线,陌生的是语气,她惊喜地抬头,眼泪夺框而出。


“儿子!你醒了!!蔡先生,你看我儿子醒了,你父亲也有醒来的一天的!!儿子!儿子!我的宝贝儿子周翔啊!”


蔡威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醒来就好,醒了就好啊,我有个兄弟跟你一样姓名,可惜他命苦,两年前没能活下来,你好好活着,别再做傻事了,啊?”


“命不好吗?”


周翔歪了歪头,温柔轻笑:“没有吧,我觉得凡叫周翔,命都挺好,有很多珍贵的好朋友。”


“周翔,哦,就是我那兄弟,人缘是特别好。”


“威...蔡大哥,妈,我...以后,请多多指教。”


至此,小和尚眉间一刀血,忘川河涸无尽花枯,魂飞魄散功德无量,已成定局。


幸好,人间又相逢是隔世,就在不久之后。





周翔被旧老板王总引到晏明修车上,脸上笑盈盈地听着王总暗示他从了晏明修,心里炸了毛,怎么也想不通晏明修为啥一眼就认出了此周翔就是彼周翔。


这当然是因为晏明修开了阴阳眼,周翔在他眼里就是周翔,没人知道他在公司里看见阔别近三年的面容有多高兴,可惜周翔一直避他如蛇蝎,他们没能好好坐下来说话。


转机在陈英被查出有尿毒症时来临。


这个病花费高昂,现在的周翔供不起,可他可以,他那么多次示好周翔都装傻充愣,这次他逃不掉了。


他向周翔伸手,等他搭上来。


“翔哥,来。”


周翔冷冷地瞪过去。


“翔哥。”他耐心又温柔,“我为陈姨约了国外的尿毒症专家,你不想他见见陈姨吗?”


周翔浑身发冷。


他正要把手放上去,晏明修突然被红酒泼了一身。


轻挑风流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啊,晏公子,我手滑。”


“哥,这是怎么了?”


晏明修脸色死沉:“简隋英。”


他讨厌这个人,他无缘无故在他手里抢走了翔哥的房子,还把翔哥的旧东西全烧了,衣服,奖杯,家具,一件念想都没给他留。


他虽然不好惹,但简白俞三家一起朝他下手,他还是没能留住翔哥的屋子,要不然,他看见翔哥的第一眼就会邀请翔哥回家。


他冷漠地看着简隋英和他旁边的白新羽。


这个简隋英当了植物人几个月,白新羽就管了他哥的公司几个月,俞家独子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事事帮着白新羽这个京圈曾经的惹事精。


周翔一听见那个名字就僵住了。


他心虚地把挂着乌黑手绳的手腕往袖子里收,被简隋英一把牵过,似笑非笑地打量婆挲。


他唤:“翔...哥。”


他讨好地笑:“隋...咳,简总,我应该比你小。”


晏明修要去推开他:“你放开翔哥——你是他的谁,敢这样碰他!?”


白新羽不乐意了,反拧他手臂:“你敢动我哥,我废了你的手——我哥看上谁那是谁的福气!!”


王总左右为难,又觉得有点滑稽的惊奇,他暗暗打量周翔。


这同名同姓的小伙子什么来头,是挺好看的,可也不至于绝色啊,可简少晏少要什么人没有,这么护着他?


简隋英哼笑:“白新羽,喊人。”


“呃,喊什么.....新嫂子?”


这称呼把简周两个同时雷得要命,不等晏明修暴起发狂,简隋英已经一巴掌扇他脑袋:“屁!喊二哥!”


“啊?哦,二哥。”


周翔一把捂住脸:“小白总,不敢当,叫我周翔就可以了。”


简隋英将周翔拉到身后,笑道:“王总,我刚刚仿佛听错了什么,你跟周翔暗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简隋英的干弟弟,想混娱乐圈,还得委曲求全地对不想搭理的人笑啊。”


王总冷汗都下来了:“哎哟,原来周翔...周少是您的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哈哈,哈哈。”


这个俗世的眼睛总是龌龊的,王总还是误会了他们,简隋英不满地强调:“周翔是我家里人,你他妈拉皮条拉到我家人身上了?”


白新羽惊讶地眨眼,这待遇,这护短法,小林子还披着无害小兔子皮的时候都不一定有。他凑过去小声问:“哥,你老实告诉我,这二哥...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吗?小姨生的那种。”


简隋英赏他一记爆栗。


他展示了足够的对周翔的回护与重视,王总笑意更是真了几分:“这真是简总误会了,瞧周少这通身的气派,多引人心折啊,哪能怪晏总想要跟周少交朋友?”


这皮相不是最上等的,可这骨相真是不得了,这身气质更是越品越蛊,不能自拔。


他给简隋英使眼色,不关我事啊简总,是晏总看上了周少非要我牵线。


简隋英当即不屑道:“不了,谢谢,我家周翔讨厌娱乐圈的人兼怕狗厌恶下雨和冬天,尤其名字里有个修字的,亲属关系里有人姓汪叫雨冬的,一律不要来打扰他。”


晏明修白了脸:“翔哥,你...讨厌我吗?”


周翔张嘴想说点什么,简隋英转头狠狠瞪他。


周翔赶忙举手投降,你说你说,我不跟他说话不理他还不行吗。


简隋英心头郁气顿舒。


他左拉白新羽右搂周翔:“他何止讨厌你,我抢你房子的时候就说了,周翔恶心你,是你不信而已。”


白新羽眨眨眼。


那时候他哥刚醒,他什么都顺着简隋英,他要买一个房子,小事,只是没想到晏明修,晏家的小公子会那么宝贝那间小破房子,死活不肯卖,他哥莫名对晏明修恶意极大,死活要那所房子,他问,他哥就忍着伤心道晏明修不配住里面,脏。


他只好让俞风城向晏家施压,事情办好后他问他要什么报酬,俞风城笑道:“咱俩谁跟谁啊,你哥就是我哥,要什么报酬?”


他挑着嘴角看了俞风城一阵,那张耀眼的笑容渐渐下塌。


“那,我这个星期放假呢,咱们一起去约会...玩吧?”


“我要跟我哥学做生意,没空。”


“你都没听我说时间地点。”他控诉,又皱眉:“不是,你哥躺医院的时候你都快搞出胃病来了,现在他醒了,你怎么还赖在他公司,要应酬吗?不喝酒吧?”


“干你屁事。”


俞风城絮絮叨叨得他心里烦,他一把推倒了对方,坐了上去。


啊,这腹肌还是好好摸。“我跟你就别弄那些虚的了,不是说好你帮我把小林子判死刑,我跟你睡的么,你他妈不跟我睡我就当你阳为了啊。”


“白新羽,”他定定地看着他:“我喜欢你。”


他一巴掌扇歪俞风城的脸:“放你妈的狗屁,不想做就滚。”


他扯过俞风城的领口,狠狠地咬他的嘴。


他挥散俞风城失落的眼眸,悄悄打量周翔。


对了,那所房子的户主,也叫周翔。





简宅丢走赵妍简隋林简东远的东西后宽阔了不少,简隋英接了老爷子来住,又留了一间房给白新羽。简老爷子自从宝贝长孙醒了心情好得不得了,自认身体一直很好没什么问题,简隋英还是担心,心说您身子骨好是因为以前您孙子在下面给您画福寿康乐大阵,现在不知道阴间里是什么情况黎朔何故怎么样了,我还是把您接到眼皮下照看着吧。


白新羽本来要回白家吃饭的,车上突然说想老爷子非要今晚去简宅,简隋英自从醒来后脸上不显,实则对他更为纵容,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周翔:“...那,我也回家给我妈煮饭,不如请简总前面路口放下我?”


简哥在后视镜里对他笑得白齿森森:“你说呢,翔哥。”


周翔乖乖被带回了简宅。


简老爷子年老觉多,正在休息,白新羽挤眉弄眼的说自己去打游戏,哥你跟新嫂子聊吧,待会我们订那家超好吃的粥底火锅,新嫂子有什么忌口的吗?


简隋英在阴间时天天我家小二百五怎么怎么,周何黎基本上都把他当半个弟弟,他现在调笑周翔他也不生气,起码比他和黎朔见他在空dangdang的书房里喝冷咖啡的模样好多了,温柔道:“我跟你哥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你要是不嫌弃,叫我翔哥吧。”


简隋英捏他鼻子,认真道:“叫翔哥、二哥都随你,不许再叫他嫂子,不然老子叫大姨给你炒苦瓜吃。”


“哦,好的,翔哥。”


白新羽眨巴眼睛。


看来他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他哥光明磊落不耍阴招的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不会遮遮掩掩扯什么家里人、认的弟弟的旗子的。


那就更奇怪了。


他哥宗族观念强,被他认做家里人,就会被管一辈子,也被护一辈子——当他哥的家人,可没那么容易。


这个周翔,什么来路。


他关了自己房门,给自己保全公司的下属发信息,查一个叫周翔的人;同时打开了放在周翔衣领上的军用微型窃听器。


刚刚勾肩搭背的时候放的。





简隋英把周翔随便拉进了一间客房的浴室,上手扯他的衣服。


周翔:“!???等等等等,你干什么这是,简总您、隋英......”


简隋英眼框红了,表情跟搂着他求他别走再等等何故黎朔再说两句话的时候一模一样。


周翔举手投降:“好啦,别哭啦。”


简隋英一把扯开他的衬衣,扣子崩得到处都是,白皙的皮肤上有错落有致的朱砂木槿纹身,红得宛如血染一般。


眉心痕,身上花,遮光眸,欲吻唇。


这,就是周翔身上的生肤花,木槿树杀了周翔后穿刺他灵魂的印记,永远跟着周翔,不会消退。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简隋英一抖,突然胡乱往手上挤了一大汪洗面奶、洗发水、沐浴露,往周翔的皮肤上发狠的搓。周翔有点疼,却由着他,任他开了暖水往自己身上冲刷。


木槿印还在。


简隋英发出一声劫后余生的呜咽,周翔安抚地拍着他:“是真的,洗不掉的,我没事,我活过来了,朔哥和何故成功救了我,你别哭了...唉算了,祖宗,你们都是我的祖宗成不成,哭吧哭吧。”


简隋英委屈得要命:“周翔!老子去你妈的!!你醒了怎么不告诉我不来找我?你缺钱给你妈治病你怎么不联络我要回你的房子?你就由着晏明修那个傻逼欺负你,还有那个王总卖了你!要不是我刚好碰见你,认得这条手绳的材料是何故和黎朔用来捞你魂魄的头发,你打算怎么着?!真打算上那傻逼的车!?”


“我没有,我不是,我冤枉啊小祖宗...啊嗤!”


周翔接过简隋英扔给他的毛巾擦身体:“那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么,我本来打算等他跟我独处的时候打他一顿的。”


“真的!?”


“真,我答应过何故不再輕看自己的。”他揉简隋英头毛:“再说了,老子两年半大鬼可不是白当,蜃楼的武谱藏书也不是白看的。”


“哼,这还差不多。”




他们好好地聊了下醒来的日子,回忆了下阴间的日子,和交换黎朔何故的情报,两人跟还是鬼的他们都断了联系,只能确定他们几乎掏空了鬼力,头发剩下肩膀那么长了。


简隋英挫败地揉眼:“我常去给何故拜祭上贡,孙姨都快把我当半个亲儿子了,希望能帮他快点恢复鬼力。就是朔哥的墓在苏州,不好处理,下个月吧,我和青裴去杭州出差,绕路去看看。”


周翔:“没事的,何故的鬼力回来的话,他肯定护着朔哥的。我陪你一块去?”


“成啊,我先给你妈安排个医院。”


两人一拍即合,一句句地商量着接下来的安排,心头自醒来后的不安和孤独,还有对朔故的担忧踏实地落到实处,有人分担。


简隋英用力抱了抱周翔:“翔哥,咱们真的...都活过来了,阴间那些日子...不是梦,是吧?”


“别傻了祖宗,可以当剑使的木槿枝,斟不满的酒壶,结不到尽头的霜果,还有何故的馄饨精你的忘川水殿小美男,有所有细节通通一样的梦吗?就算有,总不能连梦里的认知都一样吧?数3声一齐说鬼衣的形制和原因,321——”


男鬼上裳下裤,裤子是寿裤,上衣全是传统服饰左衽死人穿法,因为建国后不许成精不承认灵气鬼气功徳的存在,所以中山装以后的服饰不允许存在于阴间,再高的鬼力都变不出来。


两人的声音叠在一起,互相朝对方瞪着眼睛,没一会都笑了。


简隋英开门,呆住了。


白新羽站在门外,表情一片空白。


“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周翔沉默了一阵,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来:“小白,我现在说隋英其实对我是比珍珠都真的真爱刚刚屈尊陪我对我有兴趣试镜的台词,你信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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