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瑟

叫大瑟就行。
师兄是云和月,老师是他的百般依顺和不可言说欲。
将军是莲和血,福公是他的针锋相对和心安沉酣处。
没啥,就是想告诉大家仙杏和佛莲真tm香,除了有点冷,阿嚏!

【大瑟】传下去,晏总的真爱白月光是wyd,翔哥说的

周翔真走了,在晏德江让他离开,言晏家处理家事不需要外人在场的时候。


晏明修水米不进好几星期——就刚刚吃了点周翔端给他的粥——的身体不知从哪爆出一股力量,奋不顾身、一往无前地扑向周翔,晏明绪都差点按不住他,晏飞见他如此丢人现眼,抄起军棍狠狠抽到小儿子身上。


晏明修却连一声痛呼也没有,眼中只有周翔越走越远的背影,同三年前朝着十万大山一去不返的背影重合,只顾得伸出手,想越过重重障碍挽留他。


“翔哥,你别走!别丢下我!!我很快就能让我爸心软,让我家承认你了,别走,别丢下我…求你了……”


晏飞的脸一阵扭曲。晏明绪下意识把弟弟拽到身后,“爸,明修不是这个意思。”


周翔停下了步子,晏明修的眼睛一瞬间就被点亮了,那种光彩所向披靡地覆盖他憔悴的神态,使得他俊美而鲜活,快乐而幸福。


可周翔却是看向晏明绪,“晏厅长,您答应过我,只要我来劝晏总,您就给我母亲安排最好的尿毒症专家和医护,作数?”


晏明绪目光复杂地点点头,“作数。”


“那,晏总。”周翔平静地笑了笑,“确认一下,咱们的包氧合约提前结束了?晏总再见。”


他不是汪雨冬,不需要晏家对家人的承认。





自周翔从死亡中醒来,就认定了汪雨冬是晏明修的真爱白月光。


这个认知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上辈子从那声酒后吐真心的‘冬哥’开始,到他的人格与尊严、事业与未来随着手腕被缚一点点化为尘埃,最后在山崖边一脚踏空,用命论证来的真理。


此生不过是延续。


这颗用命浇灌,用尊严喂养的种子早就在周翔心里长成了参天巨木,到后来他得知晏明修进了娱乐圈,除了惊讶,也被晏明修对汪雨冬的深情撼动。


那棵树长出了一颗果子:他是为了给他姐夫作配,多看他姐夫两眼才进的娱乐圈。


后来晏明修找他做替身,除了难受,并不讶异。


他戏里戏外、上辈子这辈子都是汪雨冬的替身,只不过上辈子他不知道,这辈子知道而已。


看来晏明修是长大了,长大成为晏总,懂得尊重人了。


这么一想他这辈子还是有进步了,至少明白自己是替身,而不是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在追求人,在谈恋爱,在建立一个家了。


你说他上辈子怎么就没有这个待遇呢?他好羡慕。


于是后来晏明修说爱的是他,周翔压根就没信。


面对晏明修的百般殷勤千般承诺,他从来都是:嗯嗯哦哦是是您说得对您高兴就好。


不过是因为他死了,不过是被愧疚蒙蔽双眼,不过是对汪雨冬求而不得、感情无处慰籍才可怜巴巴地放到他身上。


他虽然不想做替身,但做替身能让他保持清醒,要是真把自己当根葱,去做晏明修剧本里的男主,除了重蹈覆辙上辈子的悲剧,绝不会有第二个结局。


晏明修意识到此周翔是彼周翔已经三个月,他陪陈英去做透析,大雪天来周翔楼下找他,宴会给他安排最好的造型师给他挡酒,敛他尸骨葬他前生,共赴云雨先照顾他,在意他在意的母亲,厌恶他厌恶的汪雨冬。


周翔对他的称呼还是晏总。


哦,还有晏二公子。


晏明修真的很失落,他很想周翔喊他“明修”。


不然怎么说人是贪心不足的呢,周翔生死不知的时候,他想周翔活着;后来周翔活着,他又想与周翔同居,同他做情侣会做的事;如今周翔同他睡一起,吃住也一起,他又要周翔的真心。


同周翔一样,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哇靠这小孩长得太他吗好看了,能睡一回就值了;后来他得到过有人陪伴有人等待的生活,就想晏明修住到他家里;后来二人同居了,他付出了真心,要晏明修也报以同样真心。发现晏明修的真心在别人那,他翻了脸。


所以这辈子周翔学乖了,什么都不要。


但晏明修学不乖。


没人能估量周翔在他心里的价值,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为周翔做到什么地步,诸君想想:周翔是他的初恋、真爱、真正的白月光,还累着失而复得buff。


在周翔吃第一口他做的银耳甜汤的时候,他用眼角余光瞟着他,心里七上八下。


我做饭挺好的,可是我没给别人做过饭,不止这三年,从小到大都没有,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喜欢吗?你喝了第二口,是不是还挺喜欢的?那我以后都给你做饭,你有没有高兴一点?


好不容易把人暂时哄住了,虽然是合约的名义但他那是把他翔哥当男朋友+未来老婆的!


他想:我会一辈子护着翔哥,不会再让他受委屈了,谁给的都不成。


然后他姐夫把他真爱白月光一剪没了。


这本来也没啥,晏明修都plan好该怎么办了是吧,当面道歉,公司的道歉声明,金钱赔偿,有周翔的版本网上发行,不愧是晏总,看这脑子多好使,看这安排多周全啊。


他战意腾腾地要为周翔出气,想把周翔失去的东西抢回来捧到他面前,让他的翔哥对他笑一笑。然后汪雨冬把怀了孕的晏明媚带来了。


于是他失而复得的心上人朝他淡淡一笑:没什么的晏总,我知道你们才是一家人,那是你姐姐,那是你姐夫,你们才是一起的。


他回到家,面对正和乐融融的家人——汪雨冬这几年经营,颇有起色——淡淡开口。


“我找到要共度一生的爱人了。”


“他叫周翔,是一个很好的人,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姐夫,你利用姐给我的爱人委屈受,麻烦你给他道歉,顺道作出相应的赔偿,文件我带来了,你看是吃饭前签,还是吃饭后签?”





听到晏明修绝食的时候,周翔觉得事情大条了:要死,这孩子玩替身转正的戏码玩疯魔了????


于是他主动找晏明绪(晏大:尼玛怎么又是老子,我很闲吗?我很闲吗?!)自首:“不关我事呀,我是因为我妈患尿毒症,缺钱才跟他在一起的,他喜欢的是汪先生。”


这话被汪雨冬听到了,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台阶,一个他为什么会在明知晏明媚怀孕的情况下,把妻子牵扯进公司事务的解释。


而且晏明修样样顶级,被这样一个人倾慕,除去作为异性恋微妙的一点恶心,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


他暗藏得意,跟晏明绪保证会劝晏明修,晏明绪淡淡看他一眼,道:“你安分点。”


“当初我们家答应把明媚嫁给你,是因为她非要喜欢你,而你看上去确实很爱她。”


“如今,明修告诉我们,你利用明媚怀孕的事,让他给你拨钱周转。这件事,你好像不敢反驳明修。”


“妹夫,你告诉我,这是喜欢吗?”


“明媚被我们一家骄纵坏了,看不出来。不过——”晏明绪弹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等我们处理好明修的事,腾出手来,会教导她的。”


汪雨冬知道,他在晏家的经营完蛋了。


除非晏明修完蛋。






离开晏宅后,周翔的小日子按部就班地过了起来,手里有晏明修给他的包氧费,又有拍mv配角赚到的钱,陈英的病渐渐有起色,他打算找天去认识个人,谈场不伤心的恋爱,好好过日子。


但他接到晏明绪的电话。


那边沉默了好久才道:“我觉得需要告诉你一声。”

 

“汪雨冬跟他父亲说明修喜欢的是他,被爸听见了,爸现在信了明修喜欢自己姐夫又两次找姐夫的替身的事。”

 

“他要送明修去戒瞳所,爷爷也觉得这事有点荒唐,我拦不住,想暂时让明修服软,明修不肯,说他永远不会谎称自己不爱你。”


寥寥几句,交代完晏家这段时间的不得安宁,晏明绪心力交瘁,等周翔问晏明修。


可周翔什么都没问,刻意放轻的呼吸声被电波扭曲,晏明绪并不能借此判断周翔的真心。


他忍不住道:“你…我能安排,我会保证你母亲这次不会被任何人打扰惊吓,哪怕是我爷爷。”


“周翔,你要不要…你能不能来见一见明修?”


“哈哈。”


良久,周翔笑了笑,他说:“晏厅长,你们姓晏的,保证挺值钱的。”


“你…”


“晏二公子给我度身定做了张灵导演的剧本,男主角,给我安排了正儿八经的一对一武术老师,我得去上课了。”


晏明绪狠狠闭上了眼睛。晏明修和他师父都告诉他了,这个周翔就是以前那个周翔。


所以他这个反应,实在很正常。


哪怕是人家亲哥,他也只能涩声问:“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要给明修?”


“你让他别喜欢我了,早点从戒瞳所出来吧。”


电话断了。





周翔把座机扣回去,征了一会儿,然后乐颠颠地去接他妈给他做的爱心午餐,背起背包去武术老师那上课了。


他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脑子里一直有根弦在琢磨晏明修的事。


那根弦极细,你要说他时时刻刻挂念晏明修,那倒也没有这么情深义重。


只是买菜经过海鲜摊,见到一篓篓活蹦乱跳的蟹的时候,有点遗憾自己不会做蟹。


会的那个,人已经在戒瞳所里了。




挂了晏明绪那记电话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前生那所房子的房产证——晏明修一直不肯还他,好像霸占了那所小房子,周翔就会因为不舍得房子,不离开他,颇是幼稚。


他看着过户证明感慨万分,去了旧房子那,里里外外、用要刻骨铭心的架势细看每一个角落。


他看见一柜子的男式钻石首饰,模模糊糊想起来,自从知道了他就是那个周翔,晏明修天天戴着那对三个月工资的碎钻袖釦在他眼前晃。他人长得俊美尊贵,不起眼的碎钻被衬得如无价之宝。


这一柜子钻石,都是晏明修逮住空子就塞他这的,他对珠宝不太熟,但化妆师告诉过他有些款是过季的,一年前的,两年前的。


简直像有人觉得他一直活着,攒着每季经典的钻石,买来讨好他。


“你想他干嘛呀?”他把抽屉合上,自言自语,“他的真爱白月光是他姐夫,你上次插足晏二公子和他心上人是什么下场,忘了?”


他哼着歌洗漱去了。





算上周翔重生来瞒着晏明修那一年,晏明修等了周翔约三年。


如今,从周翔接到晏明绪的电话算起,过了三个月。


“喂?晏厅长,啊哈哈哈没什么事,就是想打听一下,二公子进了哪家呀?”





他用三个月发狠恶补了武术,带着当初回家偷旧奖杯的工具箱,去戒瞳所撬人去了。


他成功救出了瘦了一大圈的晏明修,两人牵着手奔跑,一起摔到放着逃生背包的小破船上,顺着水流飘向月亮,飘离戒瞳所。


晏明修颤抖地吻着周翔,“你来救我,你还爱我,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不是,我不爱你。”


若不是爱一个人,怎么会有孤身闯进魔窟救人的勇气与力量,他现在说什么晏明修都觉得是爱,他忍不住搂紧了周翔,说起两人的未来。


“翔哥,我…我知道自从你回来,你对我觉得很困扰,你不想要我,可我没办法阻止自己爱你,没办法让你顺心。”


“所以,家里决定要把我送进戒瞳所,我其实……反抗得不是特别认真。”


“我想,要是能不再让你困扰,那挺好的,我自己做不到,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做到。”


“在这呆了三个月,还是一点成效都没有。”他有点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又有点得意、有点羞涩地笑起来,月光照在他瘦削许多的脸上,依旧美得惊心动魄。“我知道这里没用,也在谋划离开了,去找你,一辈子护着你,结果你、你……”


他的胸口激动地起伏了几下才开口,把语气放得特别轻,怕惊散月光一般的珍重小心。


“你来找我,我特别高兴,真的!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翔哥,我们一起吧,一起去未来,去哪都成,好不好?”


周翔靠着他的肩,缓慢地眨着眼。


“晏明修,你要记得,我不爱你。”

 

晏明修在所里虚弱了很多,现在还在鼻塞发烧。


他后腰中了一刀,怕耽搁两人逃跑,忍着没说,刀也没拔,包氧的那段日子里——就是晏明修没认出来他那段时日,倒没亏待过他吃穿,这身黑毛衣料子特好织得特别密,把血吸尽了。


日出的时候,晏明修唤沉睡的周翔,想一起看破晓。


他发烫的手感应不了周翔冰冷的肌肤。


周翔整理的背包里,有两人份的证件。


他不是没想过两人的未来,可他要死了,只能留给……留给爱人一句“我不爱你”。


重生的机会只有一次,他已经用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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